清晨的教堂上空是比海还深邃的蓝,椭圆的圆顶无时无刻不在告示此处是通往天堂和平的船帆,心旷神怡的晨风吹进礼拜的圣堂,凡是此时礼拜的人们都能感受到上帝的恩赐,仰着洒落的光带上几个世纪的富丽堂皇,让身处其中的信徒沐浴到真正的圣光。可惜这一天既不是礼拜日,也不会有人在初升的点前来做礼拜,只有身为神父的言峰四郎早早地来到此处,践行自己的职责,不过这么早教会也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物,他便与一同而来的雪拉在教会周围找一处长椅坐下,享用从家里带过来的肉菜卷。肉菜卷香气四溢,每咬一口都混杂着猪肉、牛肉以及熬制番茄酱的味道,浓郁的香气即便是在吃完后还能在口中回味,这让言峰神父不由自主地对雪拉的厨艺发出赞美之词。
旁人的眼光看来雪拉就像是言峰神父的妻子,她总是穿着与外在年龄不相仿的质朴衣裤,也从不化妆,披散的黑色长发也从不编织更加美丽的模样。没有人知道她为何把属于自己年轻的美掩盖下去,尽管如此,她也掩盖不了自内而外散发的那份妖艳,轻浮的男人还是会被她的一举一动勾引,拘谨的男人也会无意撇上一眼。事实上就某种程度而言雪拉的确与言峰神父是夫妻关系,无论是精神层面还是生活层面,两人都十分默契。
两人就在这坐到太阳升到七点钟的高度,这段一言不发的思考时间几乎是他们每天的必修课不过这段美好时间还是会被某些意外打断。两个女孩在这个根本不可能的时间点上来到了教堂,其中一个背着旅行包,带着困顿的双眼在教堂的大门前踌躇不前另一个注意到言峰神父与雪拉这边,兴致冲冲地向他们走来。“打扰啦!你们认识言峰四郎吗?”女孩的音调高昂且活泼,自然流露的微笑浸润这片宁静,仿佛空气也跟着活跃起来。
言峰神父向雪拉确认眼神后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们两人大概猜到这两个人的身份,根据昨晚威廉所说,眼前这位是rider职阶的男性英灵,远处那位则是来自千界树的御主:伊莉雅斯菲尔·冯·尤格多米雷尼亚。伊莉雅注意到这边也赶过来,还没等言峰神父回应她就责备不守规矩的rider。等到两人都冷静下来,言峰神父心平气和地看向伊莉雅:“你应该就是来自千界树的御主伊莉雅斯菲尔吧?昨晚我已经听威廉说过了,我们会尽量提供帮助的。说回来我们十几天前曾经见过一面,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帮助你们。”
“能给予帮助我们十分感激,言峰神父。”伊莉雅拿出不习惯的礼貌,紧绷的脸全无往常的自然。
“在这之前请不必拘谨,像平时那样就可以了,现在能说说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设置强大到足以屏蔽魔力探测的屏障。”
这个请求对于言峰神父而言并不是难事,他花了一点时间来了解事情的概况,从伊莉雅的口中得知从昨晚起全城的通讯设备出现信号中断的现象,并且夜晚的街道遭遇魔术人偶的偷袭,在威廉的帮助下顺利回到自己居住的旅店。一切的矛头都指向其他参加圣杯战争的御主,十几天的时间也足以让那些藏于暗地的御主布置魔力探测的道具。但言峰神父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设置屏蔽魔力探测的屏障,如果是要向千界树获取救援,以千界树居住地到图法利斯的距离显然超出魔术通信的范围,目前无法揣测出伊莉雅的想法,一切还是照做为妥,估计伊莉雅有自己的想法。
言峰神父建议去教会后方有大片空地的公园进行,其一那里唯一的高层建筑只有教堂,其二空旷之地便于观察,其三足以抵挡各式远程攻击的防御屏障能更好地被使用,其四这个时候公园无人的地区寻找起来更加方便。伊莉雅自然接受了这个建议,临走时言峰神父在雪拉的耳边低语,只见顷刻间一只乳白色的鸽子落在雪拉的手指上,随即飞向远方。之后威廉·莎士比亚带着睡意也匆忙赶来帮助伊莉雅,他到来后边抱怨道:“啊~~~~伊莉雅我希望你能谅解一下天才也是需要睡眠的!”由caster莎士比亚和言峰四郎布置屏障,伊莉雅的从者阿斯托尔福在教堂的屋顶守候。雪拉会一些基础的魔术,便陪在伊莉雅身边为其撑开防御屏障。
空旷的公园里伊莉雅与雪拉在长椅坐下,些许片刻也未见伊莉雅有何行动,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些行动的意义。“不用做些什么吗?”雪拉忍不住说出内心的疑惑。
“不出意外的话稍微等等就可以了,说回来夫人怎么称呼?”
听到夫人二字雪拉不禁咧嘴,似笑非笑地问到:“我和四郎看起来像是那种关系吗?”
“大概吧...”伊莉雅略微尴尬地摸摸后颈,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忌的领域,“就乍眼一看,蛮像的。”
“尽管很多人都像你这么说,但实际上我和四郎并没有那种合法关系,我一直觉得恋人的叫法可能会更合适点,称呼的话叫我雪拉就可以了。”
“那么...雪拉小姐?”伊莉雅试探着问道,确认过眼神后肯定自己的叫法,“雪拉小姐你和言峰神父认识多久了?”
“大概三年多了吧,有什么想问的吗?”
伊莉雅沉默着思索片刻,说:“言峰神父这么轻易地帮助我是有什么缘由吗?他作为caster莎士比亚的御主理应是为了夺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才是,这样的做法显然与参与圣杯战争本身的行为不符。”
“事实并不是四郎是威廉的御主,而是四郎成全威廉的想法罢了。四郎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想这场圣杯战争出现任何的牺牲者,对他而言无谓的牺牲触动了他内心的正义,他对我说过力所能及之处他会给予任何人帮助,我觉得这种想法和他神父的身份有很大关系。”
接下来半小时二人又继续聊了许多琐碎的话题,从圣杯战争聊到家长里短,伊莉雅不知不觉建立对雪拉的好感。闲聊并没有转移伊莉雅的注意力,一发带有魔力的箭矢落在伊莉雅的脚旁,瞬时让她进入警戒状态,那发箭矢估计是受到防御屏障的影响而打偏。伊莉雅意识到潜藏在暗处的御主此刻就在附近,她挡在雪拉的面前四处扫视,受到攻击的雪拉眼神间晃过一丝焦虑,像是在权衡什么。
维持屏蔽魔力探测的言峰神父和caster莎士比亚惊讶于屏障消失的同时碰到了只身一人的出现的少年,言峰神父一眼便认出这位是archer的御主,人称“结合的双子”的赏金猎人组合弟弟夏比库·潘特尔,另一位哥哥迪姆莱特·潘特尔相信也在附近。“神父,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出手,要不然时钟塔那边的委托我可是会很困扰的。”夏比库穿着一身奇怪纹路的短上衣和短裤,讲着美式街头嘻哈口吻的英语,头戴的黑色棒球帽与口中的棒棒糖无不显示他的轻浮。言峰神父没有做过多举动,反倒是caster莎士比亚对伊莉雅的处境感到焦虑。
从者与御主间心灵相通,伊莉雅察觉到自己的从者遇到的危机,只是现在眼前出现的这位身材魁梧的男人才是首要的对付目标。“雪拉夫人,若不是你在这恐怕我也不用出场,现在能否退下?或者站在原地不动。我并不很想伤害你。”男人粗犷的英语某种程度上极具震慑力,即便伊莉雅疲惫的双眼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雪拉夫人,请照他说的做,这是御主之间的事情,不必牵扯没有关系的人。”伊莉雅调动魔力准备好防守,却不料风吹过的间隙男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先发制人地使出腹拳将自己击倒在地。腹部的那份疼痛已经让伊莉雅没有起身的气力,只能仰望着天空倒在地上,那份无力的疼痛仿佛在宣告一切都已经结束,她的心中存有些许的不甘。又是要死在圣杯战争中吗?才刚刚开始啊,真是讽刺...伊莉雅长叹一口气,无论怎样都不想接受这样的结局,但疼痛与疲倦已经把精力消磨殆尽,或许昨晚好好睡一觉会更好一点。
男人攒起拳头准备给她最后一击,一只手从男人的身后抓住了男人的脸,沾满印度辣椒粉的手由男人的下巴滑向额头,另一只手强击肩骨,五官的刺辣与关节的疼痛顿时让男人倒在地上失去战斗能力。“抱歉,我来晚了。”男人身后传来的是达尼克的声音,接着达尼克朝天上撒出白色的粉末,瞬时周围笼罩在迷蒙的白色之中。
“我们走吧。”这是伊莉雅熟悉的女孩的声音,她感受到女孩纤细的手抱起她,在机械声中带着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至于屏障为何突然消失,也只有黑rider阿斯托尔福自己清楚,他开始后悔无聊时没忍住找事做,而读的书又恰巧记载够打破任何魔法的咒语。他先是被箭矢从屋顶击落,现在眼前又是衣着干练并长枪的lancer,可以说是糟糕透了。“抱歉了,法兰西的骑士,为了你御主的安全就葬身此处吧!”这位lancer摆出架势等待黑rider整顿姿态,仅是这样黑rider阿斯托尔福也能感受到极强的压迫感,那种只踏出一步就会死去的恐惧连对方认错自己身份的事情也无暇纠正。
正当黑rider从万宝袋中拿出长剑整顿好姿态,lancer的长枪已经伸向黑rider的喉咙,对于这名lancer而言双方摆好姿态不仅标榜公平的战斗,同样是战斗的开始。黑rider阿斯托尔福下意识用剑挡住攻击,那一瞬间他发觉任何行动都毫无意义,无论自己是防御还是闪避最后都会被击中,而且还是正中喉咙的致命一击。谁能救救我...黑rider在心中祈祷,那份强烈的情感似乎得到了回应,地上突然生出一支长矛打歪了lancer长枪的轨迹,使得长枪仅是在黑rider的脸上留下一条浅显的伤痕。“rider!准备走了!”黑lancer弗拉德三世突然出现在这位lancer与黑rider的中间,lancer见弗拉德三世出现迅速后跳,果不其然lancer原先的位置也出现了从地上冒出的长矛,若不及时后撤恐怕从**到喉咙都会被一并刺穿。弗拉德三世没有停下步伐,拉起黑rider阿斯托尔福的手跑着离开,他的左手同时向那名lancer的身上撒出白色的粉末,瞬时周围的视线都笼罩在白色之中。
暗处的弓箭则在打中黑rider与射偏伊莉雅后不见踪迹。
“看样子他们都得救了。”lancer露出欣慰的笑容,为自己不用无谓的杀戮感到庆幸。随后lancer大喝一声,镇下地的那一脚伴随强烈的风压把他和御主周围的**全部吹飞,倒在地嗷叫的男人迪姆莱特·潘特尔引起众人的注意,夏比库·潘特尔连忙前去,言峰神父、caster莎士比亚、雪拉与lancer随后赶到。“竟然是辣椒粉,”弟弟夏比库掏出纸巾擦拭哥哥脸上其余的辣椒粉,“神父,这附近哪里有热水?”
雪拉的陪同下兄弟二人与lancer前往教堂,言峰神父与莎士比亚在原地面面相觑,看着伊莉雅被带走的这个地方,莎士比亚勉为其难地说:“今天的事稍微加工一下也能写进去吧...四郎,你不要瞒我,你是不是料到了这个情况?”
“差不多吧,好了现在该回去了。”言峰神父拍拍莎士比亚的背,自己回望伊莉雅被带走前与雪拉一起坐下的那张长椅,小声呢喃:“看来和爱因兹贝伦家的缘分还未尽啊...”
郊外行驶的汽车里,躺在汽车后座的伊莉雅从疼痛和疲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与她从小相识的朋友菲奥蕾·弗尔维吉,她才意识到自己正睡在菲奥蕾的大腿上。“醒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菲奥蕾亲切的口吻和近人的微笑让伊莉雅心里踏实不少,“不过我还是建议伊莉雅你再多躺一会,现在好好休息就行了。”
伊莉雅听了菲奥蕾的话继续躺着,但对于菲奥蕾的出现她还是感到惊讶:“菲,你怎么会出现在那?按道理来说应该只有达尼克会来才对。”
“我也没想到菲奥蕾会来,”坐在副驾驶座的达尼克接上伊莉雅的话,“如果没有菲奥蕾的archer牵制对方的archer,恐怕行动也不会这么顺利。”
“只是开弓吓唬一下而已,也没有牵制这么厉害。”坐在驾驶座上的正是菲奥蕾的archer,是一个外表看似年轻的男人,衣着方面是古希腊式的清凉。
“我是收到一只鸽子的信息,本来想找老师商量一下的,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只好听从archer的建议先赶过来,好在archer速度够快十来分钟就赶到了。”菲奥蕾解释道,说着用手抚摸伊莉雅的脸颊,帮她整理鬓角和额头上凌乱的长发。
伊莉雅环视四周,除了菲奥蕾、archer以及达尼克,就是不见自己的rider,当然即使rider在这也不知道该坐哪。“rider呢?他去哪了?”
“我叫他和lancer一起殿后了,按照他们的速度,回到千界树的时间会比我们开车快。”达尼克回答道。
“现在没事就好,”菲奥蕾流露出忧愁,“但愿今后也不会有事。”伊莉雅听出了菲奥娜话里有话,似乎她不在千界树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现在已经不想再想那么多,只想安安稳稳地睡下去。就这样,伊莉雅陷入昏睡中。
再次醒来时伊莉雅已经消除了疲倦和疼痛,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达尼克正坐在一旁闭目小憩。“醒来了吗?”达尼克耸耸肩睁开眼睛,“放心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把这种事情大声宣扬,所以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突如其来的话语着实吓到了伊莉雅,“还以为你睡了。”伊莉雅说着坐了起来,她望向窗外,无声的夜幕早已降临。“看样子我睡了很久,”伊莉雅想起早上的遭遇,语气也充满歉意,“如果不是我擅自去调查的话,估计能平安回来吧。”
“rider他已经跟我说过了,对我来说现在你能安全地在这就足够了。”达尼克拍拍伊莉雅的背,就这样离开了。千界树的一切又像伊莉雅离开时那样有序地进行着,走在走廊上的她几乎看不到担忧她的人,仿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就像梦一样虚假,除了菲奥蕾。稍晚时分伊莉雅和菲奥蕾稍稍地聊了一下,这一次的圣杯战争戈尔德、菲奥娜以及菲奥娜的弟弟考列斯·弗尔维吉成为了御主,再算上罗歇、达尼克和自己,已经有6人成为了御主,而远在日本的相良豹马本应成为assassin的御主前来参战,却因为不明原因而自杀,就连召唤出来的assassin职阶的英灵也不知其下落。对于伊莉雅等在千界树接受教育的孩子而言,相良豹马不仅是个好老师更是一个好朋友,那份悼念也比普通人来得更加长久,对逝去者的悲伤中断了她们的对话,夜晚因此显得格外漫长。
以至于阳光明媚的第二天是那么地来之不易,伊莉雅思绪混杂地来到黑caster阿维斯布隆的工坊,接受魔力供给的过程中无意间向黑caster表露自己对生死的悲戚:“阿维斯布隆,一个好人的早逝在这个世界上来说真的算得上公平吗?”
“是相良豹马的事情吧?某种程度来说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caster的语气意外平淡,“罗歇也问过类似的问题,我还是那句话,世间的生死无人能确定,在我了解范围内他度过了意义非凡的一生,全善的上帝会为他的行为作出正确的评判,相信善始善终的存在他的灵魂才能善始善终。”
“谢谢。”伊莉雅依旧思绪混乱,但caster的这番话让她好受那么一点。工坊一隅的少年也同样带走了她那么一点的悲伤,那位少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正埋头*苦读身旁如山高的书籍,伊莉雅指着那名少年向caster问到:“他是谁?”
“上次你发现书稿秘密的结果,因为书稿的内容跟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技术契合度非常高,所以他诞生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给他取名字,你有兴趣吗?”
“还是免了,我自认为在取名字这方面是一塌糊涂,如果你能接受萝卜头这个名字的话。”伊莉雅自嘲自己,此时caster的工作也已经完成。
“好了。”caster仍旧带着那副面具面对伊莉雅,但这没有阻碍caster表达自己的情感,“某种程度而言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rider的御主,尽情使用这份力量赢得胜利,这或许是对相良豹马最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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